中国科学院院士增选2019_中国科学院院士潘际銮的励志故事

发布时间:2019-09-24

潘际銮,男,焊接工程专家,1927年12月出生,江西瑞昌人。中国科学院院士。 1948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,1948年8月参加工作,研究生学历,教授。1980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(学部委员)。1993年4月出任南昌大学校长。 现任南昌大学名誉校长,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委员,中国焊接学会理事长,中国机械工程学副理事长,国际焊接学会副主席。下面是关于他的励志故事,欢迎阅读。

中国科学院院士潘际銮的励志故事

他是年迈的院士,但有人说他 还年轻 他仍站在学术前沿,却感叹自己过时了;他的记忆总是 焊接 在西南联大上;他是个成功的大学校长,却惹来亲近下属的 抱怨 他仍不想退休,但反对院士享受 特殊待遇 ,潘际銮院士86岁了,但 退休 仍然是件很遥远的事情。

北京初冬的一个早晨,戴着蓝色棒球帽的潘老先生,裹着灰色呢子大衣,蹬起一辆半旧的电动自行车, 呼呼 地穿行在清华大学校园里。

车轮子不时滚过枯黄的落叶,一路把他从北边的宿舍楼,带到机械工程系的焊接馆。这座三层老建筑物的楼龄比这位院士还要小28岁,建于1955年。那时,潘际銮在这里筹建清华大学焊接专业。

在这座老焊接馆, 潘际銮 三个字高挂在门厅的墙壁上,居于一堆名字里最顶头的位置。不过,对很多普通公众说,这个难读的名字,同样也很陌生。

与潘际銮相关的很多成就,已经被写进教科书。比如,中学生在地理课本里读到的秦山核电站,他是这项工程的焊接顾问。

很多人不知道,当他们乘坐着高铁,奔驰在铁轨上时,已和那位在焊接馆摸钢板的老院士,产生微妙的关联。潘老先生曾在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,穿着厚棉袄,站在南京段的铁轨边上,在深夜里测定钢轨的焊接工艺。这年,潘院士已经年过80岁了。

不过,对这位 身陷 焊接领域50多年的专家而言,年龄不是衡量他是否已经 老 了的唯一指标。

比他小好几轮的同事郑军说, 潘老师还很年轻呢 。这位老院士像年轻人一样,玩微信、看微博,家中电脑QQ 噔噔 上线的声音不时响起。

尽管已过耄耋之年,他可以不借助眼镜,轻松地翻查手机号码。他自由穿梭在铁块拼接起来的焊接机器人和墙角的缝隙间,俯下身随手拣起一块普通成年人掂得动的钢板。当然,他还能清晰地说出某个发动机焊接转子的转速、直径以及气压值。

这位中国焊接科学的奠基者,摊开双手,自信地说: 我现在研究的课题,是焊接领域的前沿,比如 高超超临界 ,仍是没有解决的世界难题。

尽管,潘际銮丝毫不认为自己的研究 过时 了,但是他用坦然的语气说: 我是一个老派的过时的科学家。

如同许多上了岁数的老人家,潘际銮喜欢回忆往事。他时常和年轻的同事吃饭时,一边夹着菜,一边念叨起他的西南联大。

毕业50多年的老校友潘际銮,如今是西南联大北京校友会的会长。他说,自己之所以被选为会长,是因为 还很年轻 。这个中国著名校友会成员的平均年龄,已经超过90岁。

如今,年纪越往上攀登,潘际銮的记忆,就越爱寻找属于西南联大的 焊接点 。

去年11月3日,在 西南联大建校75周年纪念大会 上,潘际銮和一百多位老校友,聚在一起。他们有的被家属扶着,还有的已经 糊里糊涂了 。

当时,他们中的很多人双手抚着桌沿,颤颤巍巍地站着,齐声唱着西南联大的校歌。他们唱到 多难殷忧新国运,动心忍性希前哲。待驱除仇寇复神京,还燕碣 时,潘际銮的心里 激动不已 。他环顾四周,看到眼泪顺着很多张布满沟壑的脸,往下淌着。

潘际銮说,他这么大岁数,还想 干活 ,是因为自己 终身陷在这个事业里了 ,仍然 可以为国家做贡献 。

爱国 从这位老科学家的口里说出来,在他的很多学生和同事的耳朵里听着, 一点儿都不空洞 。

20多岁时,在炮火声中从老家九江逃难到昆明的潘际銮, 知道国家要亡了的滋味 。

此刻,正当潘际銮坐在老旧的焊接馆里, 焊接 着往日的艰难岁月时,窗外晃动着很多年轻的身影。这一天,是2014年公务员 国考 日。

每一代青年人,都面临着人生选择。当年潘际銮主动报考焊接专业时,这门学科还很冷清。当时还有人笑话他:学焊接?学焊洋铁壶、修自行车干吗?

显然,当潘际銮决定学焊接时,并不能预见是否有光明的个人前途。不过,他认为, 这门发展中的技术会为新中国的建设发挥重要作用 。

这个西南联大44级校友说, 那时候读书,纯粹求学问,不想功名和前途。

在他看来,1980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(院士),是件 后知后觉 的事情。他回忆,当时 填了一张表 ,简单地写下完成的工程成果,而且 当时也没发几篇论文 。后来,他被告知, 评上院士了 。

我所获得的荣誉,都不是我追求的结果。 潘际銮说。

不少接触过潘际銮的人一致评价他, 对名和利,不敏感 。

潘院士步入晚年以后,能让他惦念的事情,已经不多。1992年,他开始作为南昌大学校长的试验。10年间,他一直试图把西南联大的办校理念和方式, 焊接 到南昌大学上去。

很多人眼里性格随和的潘校长,显现出改革者 铁腕 一面。他在南昌大学推行本科教育改革,实行 学分制 、 淘汰制 和 滚动竞争制 。

初入南昌大学,潘际銮晚上在校园里外散步时,经常看到学生在跳交谊舞和打桌球。这些场景显然与他记忆中的大学生活,并不相符合。

他总是回忆起,当年宿舍太拥挤,学生就去学校附近的茶馆看书和写论文。经常说起的例子是,西南联大中文系的汪曾祺,在 昆明的茶馆里泡出来 小说。

潘际銮要扭转南昌大学的学风。 三制 的焊接轨迹,带有明显的西南联大特征。他并不讳言,自己大一时也曾物理考试不及格,而西南联大 8000多学生,真正毕业的只有3000多人 。

作为南昌大学的校长,潘际銮 抓教学和科研 ,但他并不直接掌管学校的财务和人事。

他是个放权的校长。 潘际銮在南昌大学的一位同事说。

显然,这位老校长很了解, 管钱和管人,哪怕只是管分房子,都是很大的权力。 但是,他不亲近这些权力。

潘际銮用西南联大式的方法,重新拼接南昌大学。最明显的成果是,昔日薄弱的院校,在他任上的第五年,成为一所国家 211 重点大学。

不过,潘际銮的一些学生和下属却说,他们并没有跟着校长 沾光 ,也没有得到 实惠 。

说起自己的导师,在南昌大学任教的张华,有 苦水 要倒。身为校长的学生,张华没有 获得更多资源 。相反,潘际銮跟他说: 你就默默无闻地干,自己去争取课题,别指望在学校拿钱。

而曾经给潘际銮做了6年秘书的徐丽萍,在潘上任时是正科级,一直到他卸任,直至自己离校,职级都没有改变。

当时,作为校长秘书,徐丽萍都不敢印名片, 那么大年纪,还是科长,实在不好意思啊 。

而潘际銮本人,对名片上的头衔,并不在意。2002年,他从南昌大学校长的职位上卸任,回到清华园的焊接馆。

校长不是我的终身事业。科研,才是我一辈子扑在上面的事。 潘际銮说。

从75岁开始,他的身份是个 无官一身轻 的焊接专家。当然,他还是院士。但他认为,院士于他而言,只是一种荣誉,不是权力。

他没有行政头衔,也没有秘书。他带着一个平均年龄60岁的团队,在墙皮有些脱落的焊接馆里,研究世界上焊接领域的前沿问题。

时下,这位手机屏幕里会跳出微博新闻的老院士,知道人们正在讨论院士制度。

潘院士并不否认, 有个别单位在 包装 院士 。他也不讳言, 个别院士成为给单位装点门面的花瓶。这是院士被 异化 的现象 。

这个中国最著名的焊接专家,把围绕院士以及科研界存在的问题,比作钢板上的 裂纹 。不过,早期就以 热裂纹 为研究方向的潘际銮,攻克过无数个技术难题,但很难说清这些暴露在社会肌体上的 裂纹 , 究竟该怎么解决 。

如果深入探究那道 裂纹 ,潘际銮认为,人们之所以担忧院士的退休问题,是不喜欢院士们成为 学术资源的垄断者 ,或者享受 特殊待遇 。

现在,潘际銮仍在焊接馆的一间光线不好的屋子里办公。资料堆到墙边,以至于部分书被挤到窗台上。他的褐色办公桌和矮茶几角,已经部分掉漆,裸出木头的原色。

而他在南昌大学当校长时,办公场景比这一幕还要 寒碜 。他挤在办公楼西南角那间12平方米的屋里,秘书徐丽萍只能在过道上用玻璃隔出一间办公室。

有人劝他: 潘校长,外国学者也要拜访您呢,换间大的办公室吧。

但潘际銮坚决不换,还说 西南联大那会儿,比这条件差好多呢 。

至今,他唯一享有过的 配车 ,是在当校长的时候。那是一辆留学生捐赠给学校的老旧尼桑车。他的司机总忍不住抱怨: 校长,换辆新车吧。

那辆汽车终于没被换掉, 最后都快报废了 。潘院士的电动自行车倒是换了一辆。他80岁生日时,学生送给他这辆眼下正骑着的银灰色 坐骑 ,代替之前那辆电池笨重而且总是坏掉的 老古董 。

提起院士是否应该像老电动车一样 退休 ,性情温和的潘际銮会有些激动。他反对 用行政化的方式来处理高知识分子人才问题 。

院士是否退休,不能搞一刀切。个人情况不一样。 潘院士打比方, 这就像找专家挂号,有人找我帮他们解决难题。要是我没用了,也不会有人来找我了 。

如果没有 老糊涂 ,潘院士就想骑着他的电动自行车, 呼呼 地穿梭在清华园的一年四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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